您的位置 首页 感悟生活

《首都文学》3542期‖湖北作家黄西良:彭三奶奶(散文)

首都文学 — 纯文学的聚集地
著名书法家张怀江老师题写刊名
★主 编:沉默味道
执行主编:陈荣来 温雄珍

【作家名片】
黄西良,湖北襄阳人,回族,自1974年开始新闻写作和文学创作,先后发表通讯、报告文学、曲艺、散文、小说等作品100多万字,60多篇文学作品先后在国家级、省级、襄阳市级报刊获奖,曾出版散文集两部,系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摄影家协会会员、襄阳市作家协会会员、襄阳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彭 三 奶 奶
【散文】
本刊编委 黄西良(湖北襄阳)

据史书记载,汉朝少年时期的韩信家境贫寒,他每天到河里捉鱼吃,饥一顿饱一顿,遇到了一位人称“漂母”的老太太。老太太见小韩信可怜,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分给他一半吃。小韩信白吃饭稍感难堪,想帮老太太洗衣服又碍于男子汉的面子,于是说“吾必有以重报母。”而“漂母”却慈祥又不失威严地说:“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这句话像射箭一样,直接射中了小韩信,一语惊醒梦中人,韩信从此遍访名师,苦学兵法,终于成为名将。鄂西北的枣阳市吴店镇就有这样一位慈眉善目、心宽体胖的小脚老太太,街里街坊津津乐道的不仅仅是她风轻云淡的传奇人生,更多的是她聪慧善良的仁义和乐于助人的睿智。她就是彭家茶馆的老板娘,人称彭三奶奶。在吴店街上,只要提起彭三奶奶,风不起,树欲静又鸟不飞。相传,解放前,彭三爷经商多年,家道小康,他们有一个贤惠、漂亮的姑娘,被一个姓周的国民党军官相中,经人撮合,年方十九的彭秀兰就嫁给了这位正在抗日的校官。解放前夕,彭三爷携彭三奶奶到上海看望姑娘、女婿,临走的时候,女婿送给了彭三爷一支比利时产的勃朗宁手枪。 头戴礼帽、腰挎手枪的彭三爷从上海回到吴店,消息很快传开。吴店、琚湾一带的地主、恶霸就对这支撸子垂涎三尺。一次,吴店街上一个姓刘的恶霸假借请彭三爷喝酒为名,将彭三爷灌得酩酊大醉,然后,五花大绑,在背上系着一个石磨,扔在了滚河上游的响水潭,几天以后,彭三爷的尸体才浮出水面……彭三爷死了,彭三奶奶就去投奔姑娘。谁也没有想到,彭三奶奶刚刚落脚,姓周的女婿就在前线阵亡了。彭三奶奶没有了生活来源,便带着姑娘彭秀兰、外孙女周颖超随同刚刚死了儿子、没了老伴的亲家公周四爷几经周折,辗转武汉、信阳、南阳等地,回到吴店东街开了一家彭家茶馆。我记得,彭家茶馆跟我家隔街相望,是门对门的邻居。彭家茶馆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是客人们夏秋时节露天喝茶的地方,后院是菜园,种有萝卜、白菜、黄瓜、茄子、辣椒,临街是宽敞的店铺,里面可容纳七、八张桌子。客人一进门,都坐这里,方桌子、长板凳黑黝黝、结结实实的,擦洗得干干净净。炉子在后墙的窗户下面,同时烧着四、五壶茶水,发出吱、吱……的响声,冒出一串串热气,写意着小镇热气腾腾的生活。那个时候,吴店街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们的日子过得平和而悠闲。清晨,店门打开,彭三奶奶把昨天已擦洗干净的桌子、板凳再次细擦一遍。红红的炉子烧着翻滚着浪花的开水,小花猫在屋里跳来窜去,院子里一只芦花大公鸡追着一只黑母鸡打鸣,树上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蹦来蹦去,迎接着客人们的到来。吃过早饭,茶客们便陆陆续续来到彭家茶馆,衣着朴实的茶客,平静的脸上写满了故事,他们安然静坐,一碗茶,一斗叶子烟,或聊天,或打牌,或者就那样静静坐着。烟雾弥漫中,彭三奶奶悠然地烫杯、取茶、冲水,然后均匀斟进小茶盅,分敬给客人。中午时分,客人渐渐稀少了。还没有回家吃饭的男人们,正在茶馆里喝茶。这时便有这家的老婆,那家的媳妇,或是儿子、姑娘来到茶馆门外高喊“刘秃子,你个死不归家的,还不回家吃饭啊?”“王歪脖子,都晌午了,赶紧出来。”“爹,快回家吃饭,我妈都发火了。”……门外叫喊声此起彼伏。里面回答的声音都是相同:“马上就回来”,或者是“你先走,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又继续与人交谈着,好像有许许多多的话扯不完似的,仍是不见动身的念头。最后,经不住门外三番五次的呼叫,大家才恋恋不舍地离去,消失在各自回家的路上。到了傍晚,便是彭家茶馆一天中最热闹、最繁忙的时候,茶客们的到来并不是为喝茶而喝茶,而是会面的、谈生意的、下象棋的,打雀牌的,听说书的,叙家常的等等。这里是小镇新闻、信息的一个聚散地,是一种默契的相会、相聚处。谁也不会去追究事件的根源与结果,谁也不会去搬弄人家的是与非。事情在茶馆中听,在茶馆里忘,绝不会带出茶馆的门槛。我清楚的记得,有一个叫“胡先生”的算命先生,是彭家茶馆的常客,月色中,胡先生抻一抻衣服,将二胡放在膝上,执弓的手溺爱地、颤抖地摸索着丝弦的位置。蓦地,琴声响起来,乐音在空中忧伤地弥漫,在漫天寒风中飘动,浮起多少人坎坷的命运,听得人心湿了一片。胡先生每天拉完二胡后,彭三奶奶都会塞给胡先生几个水煎包子或者一碗米饭,胡先生用那只黑泥浸满指甲缝的手,把水煎包子放在鼻子前闻着,尤其是当闻到肉香时,胡先生的脸就像一片焦黄的枯树叶上,洒满了阳光一样,开心地绽放。这种时候,我的脸颊上莫名地湿漉漉地像滚河在流淌。那个时候,在彭家茶馆,不少人经常迷失在胡先生的琴声里,成了茶馆的常客。胡先生不仅会拉胡琴,还会说书,《三国演义》、《七侠五义》、《穆桂英挂帅》,横流倒背,引人入胜。在胡先生的影响下,小镇上出现了不少拉弦子的二胡演奏爱好者,茶馆成了他们展示才艺的好地方。多年以后,这些人都成了当地或者单位的音乐佼佼者。在彭家茶馆,十里八乡来的茶客,既品出了茶的真趣味,又彻底得到了放松。冬去春来,花开花落,彭家茶馆在彭三奶奶的打理下,生意还算红火,成了吴店街的一个热闹场所,一个生活驿站,也成了小镇上的一个文化符号。然而,好景不长。1966年6月1日,随着《人民日报》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发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吴店街上成立了以搬运站的钱纯俭、木业社的张廷海为首的“东方红”革命造反大队,他们到处张贴大字报,揪斗走资派,搞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一天,伴随着一阵阵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的口号声,一群叫喊着“破四旧、立四新”的红卫兵小将,闯进了彭家茶馆,他们翻箱倒柜,东瞅西瞄,把那些绘有龙飞凤舞、才子佳人图案的八仙桌、雕龙椅、茶壶、茶碗统统搬到院子里,当众批斗“封资修”。为了制造浓厚的革命气氛,红卫兵们还把周四爷、胡先生揪到院子中间,要周四爷交待儿子在国民党军队里的罪行,周四爷一直低着头,就是不吭声。外号叫“张?子”的张廷海气势汹汹的踢了胡先生一脚:“胡瞎子,老老实实交待你搞封建迷信的后台老板,否则,今天就砸烂你的狗腿。”胡先生胆战心惊的说:“我一个要饭的瞎子,要是有后台老板的话,咋还会在茶馆里混饭吃啊。”红卫兵们看到胡生生死活不服软,就让他跪在地上,两手高举着断了弦的胡琴,当众哼唱黄色小调“十八摸”。彭三奶奶实在看不去了,晃着小脚,挥着拐棍大声骂道:“有娘养无娘指教的家伙,大白天欺负老百姓,算什么东西。”“张?子”恼羞成怒的说:“老妖婆,早就听说彭三爷在旧社会是土匪,你女婿是被解放军打死的国民党军官,今天你终于跳出来了,是不是想为蒋介石反攻倒算啊?”彭三奶奶面不改色心不跳,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放你妈的屁!旧社会,土匪、恶霸把我男人给扔到河里淹死了,解放后,人民政府把这些狗日的土匪、恶霸都给枪毙了。我姑娘嫁给武汉一个工人了,早跟那个死鬼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有毛主席、共产党给我们撑腰,我看你们谁敢在我这里砸场子,老子跟你们拼了。”说完,就要往“张?子”身上撞,红卫兵们看到冷不防跑出来一个不要命的“佘太君”,只好草草收场了事,一溜烟跑了。造反派们跑了,年近八十岁的周四爷却吓得卧病在床,吴店卫生院的医生听说是给周四爷出诊看病,都借故不去。彭三奶奶只好悄悄找到吴店街上一个姓赵的中医大夫求助,赵医生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彭家茶馆后门摸进去,把完脉给开了个方子就赶紧走了。彭三奶奶到药铺捡了几副中药,周四爷喝了也不见有什么好转,不久,也就撒手人寰了。在给周四爷换寿衣的时候,有人问彭三奶奶:“红卫兵们那么厉害,你都不怕他们把你关进黑屋里面?”彭三奶奶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死也死得了,总不能眼睁睁看到他们欺负老实人。再说了,我也是舞台上的麻雀—见过刀枪的,难道还怕他们几个没长毛的野鸡子?”平时,彭三奶奶少言寡语,总是不声不响的做些帮助邻里,助人为乐的好事。有个外号叫“聂猫猫”的裁缝,住在彭三奶奶隔壁。这个“聂猫猫”好吃懒做,喜欢偷鸡摸狗,总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跑到彭家茶馆菜园里偷菜,或者乘彭三奶奶睡着后在院子里偷柴禾。一次,“聂猫猫”正在菜园里拔萝卜,刚好被起夜解手的彭三奶奶撞见,“聂猫猫”不如意思的说:“这几天手头紧,没有上街买菜,我来摘点菜好让娃们下饭。”彭三奶奶笑了笑:“你尽管摘吧,我正为这些菜长疯了发愁呢。”吃过早饭,彭三奶奶踮着小脚来到“聂猫猫”家,掏出来一把一角、两角的票子,放在桌子上,轻描淡写的说:“娃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少油无盐的不行啊。这是五块钱,明天逢集,到食品所割点半精半肥的五花肉回来,好让娃们解解馋。”说罢,又踮着小脚走了……记得我八岁那年,彭三奶奶八十大寿正好赶在中秋节。周围邻居有的送鸡蛋、有的送油果、有的送面条,母亲抠出几个钱到镇供销社买了几个大月饼,那月饼依现在看是很普通的芝麻面子的老式的月饼。月饼是中午买回来的,母亲牵着我的手送过去的,就放在彭家茶馆后厢房里神柜上,为防“不测”,母亲老早就宣布了我们兄弟几个不得进入彭家茶馆的条规。那一个下午,我变得六神无主,茶饭不思了,满眼满脑都是那香喷喷、黄灿灿的大月饼。一直熬到天黑明月高悬了,全家人都在彭家茶馆的院子里观月亮、听说书。我借口解手溜进了彭家茶馆的后厢房内,十五的月儿特别明,在宁静皎洁柔和的月光下,令我垂涎三尺的几个大月饼正安祥地躺在彭三奶奶的神柜上,它们似乎是月亮的影子,彭三奶奶讲过的传说中的月亮里玉兔嫦娥似乎都在月饼的香气里欢歌跳舞。月饼,是人间的月亮!我终于忍不住了,把那小小的舌头伸向那“人间的月亮”,吮吸着饼面上的每一粒芝麻,一遍又一遍,痴心醉神的,满鼻的香气,满嘴的甜意,我感到自己进入了一种迷幻的仙境。突然,门“吱”地响了,彭三奶奶出现了,惊醒的我望着突如其来的彭三奶奶感到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美梦,彭三奶奶拿起被我舔湿的两个月饼,用力一掰,变成了匀称的四份,月光下,她的每一条皱纹都清楚如画:“拿去吧,哥哥们都回屋睡觉了,和他们分吃了吧。”“三奶奶,您吃……”父母从小对我要尊敬老人要有孝心的教诲使我抿了抿嘴,压制着心头的那份贪欲违心地说。“三奶奶不喜欢吃这种月饼,奶奶原本就打算趁黑给你们弟兄几个送过去的。”彭三奶奶抚摸着我的头,她的眼光像缕缕月光笼罩了我。“三奶奶,我长大了,一定给您买您喜欢吃的月饼。”我向彭三奶奶许下了诺言,我也知道彭三奶奶不喜欢吃那种月饼是骗人的,但我还是为自己的吃欲找到了一个好借口,我把月饼揣在怀里,兴奋不已地跑出彭家茶馆的后厢房……1980年中秋节,彭三奶奶已是九十岁的皓首寿星了,彭家茶馆的生意却不如从前红火了,我从部队回家乡探亲时,为了能圆那个月饼梦,实现自己童年时的诺言,就在西安市东大街一家商场,精心挑选了一盒体积较大,外观华美,价格不菲的月饼。等到彭家茶馆看望彭三奶奶时,已是晚上8点多了,但乐不可支的彭三奶奶还是召集了许多的街坊邻居,自豪地要他们来尝尝当年那个小馋猫孝敬她的大城市里的高级月饼。月光下,彭三奶奶打开了华美的外盒,四周露出的是几段似乎是用来防震的泡沫,中间是一个漂亮的大铁盒,打开大铁盒,里面是用塑料口袋装的两个小铁盒,打开小铁盒,是五彩的纸包着的两个金黄色的鸡蛋般大小的月饼……彭三奶奶每打开一层包装,街坊邻居们便笑一阵,叹息一声,最后这一层使彭三奶奶也镇静、深沉起来,月光填塞在她那掉光了牙的张得很大的嘴中,我的心不禁酸楚起来,真是时光如流水,岁月如穿梭啊!彭三奶奶用手抚摸着那两个小月饼,大城市里人的高级东西竟经不起彭三奶奶枯骨如柴的双手的轻轻抚摸,竟支离破碎了,彭三奶奶似乎又回过神来,笑了,眼角的皱纹沐浴着月光像菊花般开放:“还是当兵好哇,人学乖了,知道奶奶老了,没牙了,买这么细软的东西。”然后彭三奶奶又命令我进后厢去取她早已买好的放在神柜上的几斤芝麻面的老式月饼给街坊邻居们分享。夜深了,人群尽散,皓月当空,彭三奶奶抓住我的手,轻声说:“我还是喜欢芝麻面的大月饼,咱乡里人喜欢实打实的。”我回答说:“奶奶,我晓得了,等来年中秋节,我一定给您老人家称几斤芝麻月饼。”又过了几年,当满街月饼飘香,中秋佳节又将来临的时候,彭三奶奶却在节前的一个晚上,一个人静静地走了,去天堂找彭三爷去了。然而,那个当初用舌头添着芝麻,添湿了月饼的小男孩依然还记着他未实现的诺言。梦中,他买了很多很多的铺满芝麻的大大的老式月饼,来到彭三奶奶跟前,月光如水,秋风轻拂,刹那间,仿佛回到从前,他用舌头添着那大大月饼上的芝麻,抿了抿嘴,“好甜,好香,三奶奶,您吃……”月光里,月饼香气四溢,飘着玉兔嫦娥的传说,飘着彭三奶奶的微笑,飘着人间真善美淳朴的爱……正如“漂母”的激励,终成就了韩信的报国伟业一样,彭三奶奶的宽仁和善,也给饱经风霜的吴店镇,涂抹上了一层风和日丽的色彩,她的仁爱和聪慧,警醒了吴店镇很多人对生活的认知,也激励了当年我们同代人少时的梦想。直至今日,我都非常感念,在我成长的初期阶段,有幸遇上了大爱无疆的彭三奶奶,她的智慧和善良丝毫也不逊色于李白河边偶遇磨大铁棒子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老婆婆;也不逊色于王羲之隔墙惊见“熟练五十载,深练需一生”的饺子神人老太太。彭三奶奶们这些朴素本真的人性光辉,如同一道惊艳的闪电,可遇不可求的出现在我们生活的瞬间,成为了我们生活中一剂不可或缺的药引子,潜移默化地引导着我们,让我们成为了人生遵守信诺、坚守信仰的践约者。毋庸置疑,守信、博爱如同烙印般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我虽没有像韩信那样,受教后遍访名师,苦学兵法,终成为一代名将。但是,我可以自信地说,我一直坚守在人生最平凡的道德高地,一刻也没有离开。
声 明
本期所发作品为作者原创文学作品,由作者授权本刊首发,并对文中所涉内容负责。为尊重作者,维护原创,其它媒介转载或使用,请在本刊后台留言或联系本刊主编应允,合法使用将给予人性化开通白名单。谨遵网约,谢谢合作!
本期采用图片由编辑选自网络。
欢迎关注《首都文学》
《首都文学》微信公众号,立足京城,走向全国,放眼世界;面向作家诗人以及文学与艺术爱好者。主要刊发诗词歌赋、散文随笔、精短小说、民间故事、报告文学、书画摄影等作品。
本刊每周三期,不定时发布。
要求:投稿须原创,切勿一稿多投,严禁抄袭、套改他人文章,文责自负;投稿前请自行审定,杜绝错别字,正确使用标点符号,并随原稿附上个人简介和照片;文章标题三号黑体字,内文小四号宋体字;现代诗3—5首、古体诗词6—10首起投(长诗可单首),诗歌文字全部左对齐;书法、绘画、摄影作品10—20幅;散文、小说、民间故事等单篇不超过5000字,每段空两格,优秀作品不在限制中。
赞赏随心随意,赏金与作者对半分成,低于20元不发放,用于平台维护。
投稿邮箱:shouduwenxue@126.com
投稿请加主编微信:13905352890
微信公众号:sdwx1015(欢迎赐稿!)
《首都文学》微刊编委
(排名不分先后)
名誉顾问:矫 健
总 顾 问:罗旭初
作家顾问:
卢万成 焦红军 徐锁荣 张国领
张怀江 范惠德 孙德科 焦辰龙
孙世国 林 音 黄军胜 马西良
刘方计 张有文黄定有孙 俊
诗人顾问:
王德兴 曹宇翔 朱相如 于大卫
蔡同伟 孙德斌 孙述考 饶 彬
蝉 鸣 姜海波 汪剑平 时培建
汪再兴 匡文留 沈学印 刘向东
海外顾问:
纳兰明媚(澳洲) 童 童(荷兰)
肖红英(日本) 赵 晴(日本)
王景贤(日本) 赵文颖(美国)
马 彦(韩国) 冯梦雪(美国)
总 监:张丽明
主 编:沉默味道
执行主编:陈荣来 温雄珍
常务副主编:成永青 刘建军 姚凤霞
李雪莲 焦淑斌 王淑梅
姚晓培
副 主 编:
赵德民 杨晓奕 鲁从娟 王明珠
高艳娜 史立荣 付金华 于金玲
卫小慢 北 琪 代庆香刘雪梅
编 委:
沈荣云 牟瑞霞 任慧霞 宋新民
李运鹏 宋吉英 马秀芳 陈 颖
胡桂菊 孙春玲 李彦霞 李学志
张芳学 陈典锋 徐祁永 张淑秀
王翊璘 杨慧娟 刘建虢 邵军祥
周俞林 陈全德 单体舜 欧荣开
吴仲尧 孙拥君 刘 云 于红英
谭素芳 陈冬梅 李 群 冉晓光
沈晓燕 陈 鹤 樊 瑛 洪季平
汪幼琴 金 光 栾 洁代庆香
高兴岐 何 青 刘小瑗 贾秀华
姚亚英 沙 晗 顾盛衫 孙治民
王跃进 戴守业 王永武 闫小杰
李忠继 胡容尔 徐春燕 李四姐
徐 彪 张黎明 汤美霞 黄舟山
严 丽 王建岭 党 辉 巩香荣
刘学高 王廷艳 李秀云 陈绪伟
俞玉芳 李玉芳 徐志能 吴光琛
岳 峰 朱新云 张明荣 钱宏基
毕士军赫崇明 屈定国 雷国辉
王正聪 金阿根 蒲建雄 史 新
吴乐义李春苹 朱胜田 刘玉涛
徐修强 曲绍安侯培云 杨 强
程银昌赵 颉唐小瑭 林成海
常玉好 左新国 马丙丽辛冬妹
黄西良高传博张学峰
本刊专职编辑:沈默 禹艳芬 马秀芳
本刊专职评论:
成永青 刘建军 姚凤霞 樊泽宝
欧阳三月 唐小瑭
本刊特约评论员:辛 夷 北国园 扈向礼
本刊法律顾问:周迪军
本期执编:沈 默
黄西良 往期作品
《首都文学》3316期‖湖北作家黄西良:滚河岸边的记忆
《首都文学》3369期‖湖北作家黄西良:难忘的记忆
《首都文学》3441期‖湖北作家黄西良:故乡那弯弯的月亮
《首都文学》3474期‖湖北作家黄西良:白水源——故乡人物素描
《首都文学》3504期‖湖北作家黄西良:缺失的烙印
《首都文学》3526期‖湖北作家黄西良:故乡人物散记


返回顶部